朋友间的相识,只能用“缘分”二字来解释。我想,能够结识来自夏威夷的热情、纯朴的朋友,必是“有缘千里来相会”。有的时候,朋友间的相识,只能用“缘分”二字来解释。我想,能够结识来自夏威夷的热情、纯朴的朋友,必是“有缘千里来相会”。
5月3日晚上,我到勺园去见朋友,一不小心走错了路,闯到了8号楼,迎面见到几个身着炫丽服装,头戴草叶花环,手举木棍的“大汉”。我脑子里的第一个念头便是:他们一定是夏威夷舞蹈团的。在强烈的好奇心的驱使下,我走上前去,友好地同他们打招呼,他们也亲切地向我问好,并称赞我的英语说得好。一个叫凯波(Keple)的人告诉我,他们都来自夏威夷大学,这次是专门为庆祝北大的百年校庆来参加文艺晚会表演的。此时,我有意识地观察了一下他们的“奇异”装束,实际上大部分人赤裸上身,只围了一条鼓鼓的裙子,一般又不很规则的明黄色的布,周围还有一圈火红色的饰带。我指着这向外“支楞”的裙子问,这两种颜色代表什么?“火山的火焰”,另一个胖乎乎的看起来颇和气的男孩告诉我(后来我知道他的名字叫马龙(marlen))。“我们表演的是一个传统性的祭祀舞蹈,象征着夏威夷岛上火山喷发的爆发的强大力量。”他还向我展示了他们的乐器——一个光滑的葫芦,葫芦口中嵌有一个圆形木盖,盖子周围用漂亮的深绿色鸿毛装饰。手握住葫芦脖颈处,轻轻摇动,里面的种籽就会发出“沙沙”声。
次日下午,我拜访这些异国朋友。他们房间的门敞开着,我刚一走到门口,就听到一声惊呼,马龙兴奋地叫着我的名字,把我迎进去。一进屋才发现有六七人围在一起。
这时,一个人弹起了一把比吉他稍小的精致乐器。马龙告诉我它叫“乌骨拉来”,是夏威夷的一种常用乐器。我一下子就被它那柔美的乐声吸引住了,在一双灵巧、娴熟的双手的拨动下,“乌骨拉来”发出清脆、悦耳的声音,我的脑海中立刻出现夏威夷火热的太阳、蔚蓝的大海,高大的椰子树,它绚丽的和弦奏出的完全是一派异国的迷人风光。
只见凯波走到床前的一小块空地上,随着乐曲边唱边跳起来。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,他的动作并不很剧烈,但一举一动都与音乐节拍紧密契合,他的脸上洋溢着热情的笑容,就连眉毛也跟着戏剧化地上下挑动,我忍不住笑出了声。身旁的女孩爱丽莎对我说,凯波是个成功的作曲家,还经常为歌曲作词,他今天的歌舞全都是即兴而作的,以后,再不可能看到完全相同的第二遍。歌声渐弱,一曲终了,凯波说,这第一支是专门欢迎客人的,是送给我的。
又是一阵欢乐的前奏,凯波开始四处翻找东西,最后举起了屋里的废纸篓,拍拍篓底,一听声音,“啊,正好”,就迅速递给了同伴。大家轰地一声笑了。
爱丽莎和几个女孩拉起我来跳舞,他们通过歌声表达想说的话语,又用舞蹈的肢体语言表现他们的快乐心情。所有这一切都是那么诚挚、自然,就像他们说的,作为夏威夷岛的后代,继承其独特传统是他们应负的责任一样,我被他们的率真深深打动了。
现在,他们虽然已经离开北京,但他们甜美的歌声、真诚的笑容已经永远留在我的记忆中。